最后那三个字让苏简安头皮一硬,她咽了咽喉咙:“我洗澡要很久的。你先睡吧,不要等我。” 那时候她甜甜地叫“薄言哥哥”,像在这四个字里灌了蜜糖一样,全世界听了都会心软,唯独陆薄言对她爱理不理,还动不动就吓唬她。
苏亦承唇角噙着浅笑,不置可否。他看上去永远儒雅沉稳,根本没有人能猜测出他的情绪。 陆薄言把药油拧开:“你觉得我要干嘛?”
“这么说,你是体谅我?”陆薄言的唇角缓缓勾起,说不出是愉悦还是哂谑,“那早上呢,让人白跑一趟去洛小夕家接你,也是体谅我太忙?嗯?” 他好整以暇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都听见什么了?”
“……右手伸出来!”陆薄言几乎是咬牙切齿。 陆薄言没说话,他的注意力全都在苏简安的前半句上江少恺到底教了苏简安多少东西?
她笑了笑:“我凌晨的班机返回美国。明天还有拍摄通告呢。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这么早走?” 眼泪突然夺眶而出。